39.人有两种思维模式,即外在的和内在的。在尘世,人使用外在模式;在灵界,则使用内在模式。对善人来说,这两种模式行如一体,但对恶人来说则不然。在尘世,查看人的内层是什么样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从小就想举止得体,并学习如此表现。但在灵界,他的性质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属灵之光会揭示它;那时他是一个灵,而灵就是内在人。由于我蒙允许享有属灵之光,并在这光的帮助下通过与天使并灵人多年来的交往而看到各个国家的人的内在是什么样,所以我有责任把这信息公布出来,这很重要。我先说一说英国这个高贵民族。
40.在英国民族当中,更好的占据所有基督徒的中心(参看20节)。他们之所以在中心,是因为他们享有内在智慧之光。这在尘世并未显明给任何人,但在灵界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从思考、因而说话和写作的自由中获得这光。在没有这种自由的其他人当中,智慧之光则变暗,或说被窒息,因为它没有出口。然而,这光在他们里面不是自动被激活的,而是被其他人,尤其他们当中有声望和权威的人激活的。这些人一发话,或他们所赞成的东西被阅读,这光就会闪耀,而在此之前却极少这样。正因如此,在灵界,有总督被派来管理他们,也有以学术和杰出能力著称的牧师赐给他们。百姓出于其本性愿意服从他们的命令和建议。
41.他们很少离开自己的社群,因为他们热爱它,就像在世时热爱自己的祖国一样。他们也有相似的性情,这使得他们与自己的同胞形成亲密的友谊关系,但很少与其他人形成这种关系。他们也互相帮助,喜欢诚实。
42.灵界有两座类似伦敦的大城市,大多数英国人死后就来到这里;我曾被允许看见并穿过它们。其中一座城市的中心就像英国伦敦所在之地,就是商人聚会、被称为交易所的地方;那里是他们的总督所住的地方。这座城市的中心之上是东部,之下是西部,右边是南部,左边是北部。
住在东部的,是那些比其他人更致力于过仁爱生活的人;那里有宏伟的宫殿。智者住在南部,他们拥有大量辉煌、荣耀的财物。住在北部的,是那些比其他人更热爱言论和写作自由的人。住在西部的,则是那些标榜信仰的人。在西部右侧有这个城市的入口,也有一个出口;那些生活邪恶的人便从这个出口被送出去。住在西部的牧师,就是刚才所提到的那些标榜信仰的人,不敢从主道,只从窄巷进入这座城市,因为只有那些处于仁之信的人才被允许住在这城。
我听到对这些西部牧师的抱怨,说他们以如此的技巧和雄辩术来构建他们优雅的讲道,又把听众陌生的因信称义的教义交织进来,以至于听众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行善。他们宣扬内在良善,并把内在良善与外在良善分离;有时他们称外在良善为邀功的,因而是不为神所悦纳的。然而,当住在这城的东部和南部的人听到这神秘的讲道时,他们就离开教堂;后来,这些牧师被剥夺了牧师职位。
43.另一个类似伦敦的大城市并不在基督徒的中心区域(参看20节),而是在在它之外的北部。那些内心邪恶的人死后便到这里来。该城中心有一个与地狱相通的开口;地狱时不时地吞没这些人。
44.有一次,我听见来自英国的一些牧师彼此谈论唯信,还看见他们造了一种雕像来代表唯信。在昏暗的光线下,这雕像看上去就像一头巨兽,尽管在他们眼里像一个英俊男子。但当天堂之光被放进来时,它的上半部分就像一个怪物,下半部分则像一条蛇,与经上所描述的非利士人的偶像大衮(士师记16:23; 撒母耳记上5章)大同小异。一看见这一幕,他们向后退去,一些旁观者把这个雕像扔进一个池塘。
45.从灵界中的英国人可以发现,他们可以说有两种不同的宗教观:一种基于信仰的教义,一种基于生活的教义。那些被任命为牧师的人专注于信仰的教义,而那些没有被任命为牧师,通常被称为平信徒的人则专注于生活的教义。这种生活的教义明显体现在安息日在教堂向即将领受的人所宣读的祷文中。其中公开声明,他们若不避恶如罪,就是在把自己扔进永恒的诅咒;这时如果他们靠近圣餐,魔鬼就会像进入犹大那样进入他们。我有时与牧师谈论这生活的教义,说该教会与他们的信仰教义并不一致。他们不回答,但却有一些他们不敢说出来的想法。关于这篇祷文或训词,可参看《新耶路撒冷教义之生活篇》(5, 6, 7节)。
46.我经常看见一个英国人,他因几年前出版的一本书而出名;在这本书中,他极力证明,信和仁通过圣言的流注和内在作工而结合在一起。他断言,这种流注以一种无法描述的方式,在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影响他。然而,它不会触及,更不会明显影响意愿,或激发此人去貌似凭自己做任何事;仅仅允许人的意愿去行动,因为人的东西丝毫不会进入神性治理。他说,邪恶以这种方式在神眼前被隐藏。他就这样为了得救而把仁爱的外在行为排除在外,但为了公共利益又提倡它们。由于他的论证很巧妙,没有人看见草丛中的蛇,所以他的书被视为正统的巅峰之作。
这个作家离世后仍坚持这个教条,无法放弃它,因为他已经彻底说服了自己。一些天使与他交谈,告诉他,他的教条不是真理,只不过是一种雄辩术的聪明展示。天使说,真理是这样:人应该貌似凭自己避开邪恶,并行善,然而承认这善来自主。在此之前,人没有信,更不用说他所以为并称之为信的复杂思考了。由于这违背了他的教条,所以他被允许利用他那敏锐的头脑来继续探究这个问题,看看若没有人那一方的外在努力,这种未知的流注和内在作工是否可能。然后,只见他集中心思,以各种方式在思维的道路上游荡,始终认为这是人能变新并得救的唯一方式。但每当他走到道路尽头时,他的眼睛就打开,并看见自己误入歧途。事实上,他也向在场的一些人承认了这一点。
我见他这样游荡了两年;在他旅程结束的时候,他承认这种流注是不可能的,除非外在人中的邪恶被移走;这种移走是通过貌似凭人自己避恶如罪实现的。最后,我听见他声称,凡确信这个异端的人都会因自我聪明的骄傲而发疯。
47.我与梅兰西顿(或译墨兰顿)交谈,并询问他的现状;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我通过其他人得知了他的命运:他有时在一个拱形石屋里,有时在地狱中。在石屋里,只见他由于寒冷而身穿熊皮;当刚从世界来的人因他的名声而想要拜访他时,因墓室肮脏,他不让他们进来。他仍旧谈论唯信,就是他在世时比其他人更确定的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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